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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闻教授创业营演讲（全文）
海闻教授77级北大经济系的学生，改革开放以后第一批中国的大学生，是第一批留美留学生，最早拿到美国知名大学的博士学位，最早成为美国大学的教授，而且是最早一批衣锦还乡留学归国为祖国做贡献。他跟林毅夫教授一起创办了中国经济中心、创办了汇丰商学院等等，开创了一系列的事业，做了很多对北大、对中国有贡献的事情。
海闻教授：一看发言顺序，我就有点像足球队抽到了死亡组一样。俞老师走了吧?昨天晚上我们吃饭，他旁边两个是女粉丝，我旁边两个是电风扇。我就是像他所说的带两个研究生，我就是那个“还比较幸运”的北大老师。
今天讲的这个题目，说实话，讲创新创业比较难，当然我们这个也属于创业，我们更多是在教育事业里面来创一个一个的学院。今天我想更多地讲一讲中国经济的发展趋势。尤其是到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以后，不断要创业，创业很重要是看方向，刚才俞敏洪也讲，要有理想，不但要有理想，你还要有方向，你在哪一个方向能够做出更多的成绩来。
我们那个时候有一句话叫做“你不要光低头拉车，你还要抬头看路。”两个缺一不可，如果你光看路肯定不会前进，但是你只是很努力去干，但是干错了方向，你也不会成功。比方说最近，我回国以后一直用诺基亚手机，我觉得非常好，又抗摔，但是现在也背叛了诺基亚，去用iPhone。就像诺基亚总裁说的，我们没有错，我们很努力，但是我们也破产了，就是他们没有不断寻找新的方向，采用新的技术创新，所以他被别人赶上了。
我今天想介绍一下中国未来十年的经济状况，现在我们都说新常态，怎么理解新常态?我把它概括成“三个新”：新速度、新结构、新动力。
从这三个方面来讲，我们首先要理解，中国经济的增长从过去30年的高速现在变成了中高速，所以是对新的速度的理解。
第二是新的结构，可以这么说，我们的产业结构也不断地发生变化，70年代的时候基本以农业为主，80年代轻工业为主，90年代基本上是制造业，而且是以劳动力为主的产业结构，这种产业结构发展到一定程度以后遇到瓶颈，就要发展。新的产业结构是以高端，这个高端不一定是很贵，关键是表明质量要求很高的制造业和服务业，各种各样的服务业，包括高端、低端。
第三是新动力，也就是说我们最早的发展动力主要靠资源的投入，比如说土地、劳动、资本，这样扩张性的投入，这个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我们的劳动力成本越来越高，用于非农业用地的土地也会越来越少，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到底靠什么支撑我们未来的增长呢?一个是靠改革、创新，这是两个词。还有靠国际发展，比如说现在搞的“一带一路”，这个是走出去了。
刚才敏洪讲了很多创新，特别是企业家，其实企业家也是一种资源。最早的经济学教科书讲我们的生产资料有三种：土地、劳动力(体力劳动、智力劳动)、资本(物质资本、货币资本)，最主要的传统的生产资源指的是这三种。80年代以后，我到美国以后我就看教科书发生了变化，它增加了第四个字眼：企业家。它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意识，它包括了企业家的才能和精神，为什么这个会成为一个单独的资源，不是仅仅作为人力资源来考虑?确实，企业家和一般的劳动力是不一般的，他的任务是要组织土地、劳动力和资本，然后成为一种新的能力。
我举一个例子，俄罗斯解体以后经济一直不行，甚至到现在为止它的经济发展都不是很好。我到莫斯科去看，它的城有将近4个北京那么大，但它人口非常少，它的自然资源非常丰富，它的劳动力、它的大学生比较非常高。它毕竟也是一个发达国家，曾经也是世界上的强国，机制也改变了，它也采用了市场经济的体制，照理说它应该经济发展很快，从经济学的理论来讲，它具备三大资源，政治体制又相对民主，那么为什么它的经济还不如中国发展快呢?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它缺企业家。它70多年的时间里面，企业家和工厂的管理是两回事，国有企业也有很多经理，但是这些经理不是企业家，企业家需要有冒险精神、创新精神。当然，同时也要有能力，这个能力刚才敏洪也讲到，比如说你要有领袖的能力、带领大家一起干事的能力。
我们通过创新和改革，正在激发中国一个更加重要的资源，就是企业家的精神和才能，通过创新创业，我们可以使得更多的人成为企业家，激发很多人本身具有的创新创业的能力，这个资源可能是未来中国更加需要的，通过这些资源的发展，能够把其他的资源更好地组织和利用起来。
中国经济过去发展很快，平均10%，现在我们变成了新的经济增长速度，叫做中高速。中高速到底怎么样?这时候可能有不同的理解，现在国内有很多争论，经济学家也有很多争论，这个争论就是说中高速将来会多少。我看过中国经济发展研究院的数据，他们预计是5%左右，我觉得这个很悲观，如果这样的降法可能对整个国家的经济发展是不利的。
所谓中高速，我想有两个方面的理解，第一，大家不要再期望我们会有一个高速增长，今后像以前那种你投资任何一个企业都能够获得收益的机遇可能不会太多了。第二，对政府来讲，将来我们的宏观经济政策的调控也不像以前那样，因为前两届总理基本保8是个底线。我们在1998年的目标是保8，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刺激货币政策、财税政策、出口退税等等，一定要想办法GDP不能低于8%。在2008年我们遇到全球的金融危机，也保8，在2009年出台了四万亿的刺激政策。现在经济也在下行，但不同的是，我们现在不再去保8了，大家也要理解，做企业你要关心国家的宏观政策。
那么在8以下都是正常的，那么到底是多少是正常呢?我目前看到的，大概7是目前的底线。现在中央政府对宏观经济还是不出台，目前没有明确说的，但是我们感觉到是7%。去年7.4%还可以，中央基本上没出什么政策。但今年一季度7%，总理又着急了，开座谈会，我也参加过一次，看各地的经济状况，当然广东不错，总的来讲转型升级比较好的地方现在经济是很平稳的。但确实有的地方经济增长很不景气，中央就出台各种政策，包括降准降息，实际上这些政策都表明我们的经济不能低于7，如果低于7，可能中国就会出现很多问题。
我们的经济虽然到了中高速，但是并不意味着中国的经济会降低很多。大概多少会比较正常呢?这次不仅仅是放慢周期，我们恰恰遇到的是中等收入陷阱的过程。昨天胡春华书记讲得非常到位，我们现在不是一个简单的宏观问题，实际上我们正好面临着所谓的中等收入陷阱。那么什么叫中等收入陷阱呢?大家在报纸上也经常看到，中等收入陷阱有两个现象，一个是经济增速放慢了，同时贫富差距扩大、收入差距扩大，这是现象。昨天春华书记特别强调，这个现象并不等于是它的原因，比方说收入，其实是产业结构陷阱，表现出来的是收入差距加大。
人的需求是不断在改变的，70年代末，我们是要解决温饱问题，那时候哪些企业是最能够成功的呢?农业。你看第一批发财的是农民，在农村改革以后，你可以看到发生的变化，在各地特别是江南一带的农民首先盖好了楼房，因为当时人们是解决温饱问题，社会需求决定了产业，农业最重要。到了80年代，开始发财的是轻工业，当时有一个企业家叫步鑫生，他是一个服装厂的经理，他把服装做得很好，因为那时候人们要解决穿衣，甚至缝纫机、自行车这些产品。到90年代，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以后，他需要耐用消费品，所以90年代搞得好的基本是家电，电视机、洗衣机、空调等等。进入20世纪以后，过去的10年里面，人们的需求又达到新的标准，就是住房、汽车。这个需求的路径不是中国独有的，所有国家都是这么一步步发展起来的。
住房、汽车基本得到满足以后，下面需要的是生活质量的问题，这里面牵涉到比如服务业，各类的服务业，包括金融、法律、健康、文化等等，这些产业现在到了一个新的需求。可是当我们的收入达到一定程度，我们的需求达到一定程度，我们所需要的市场并没有给我们提供(足够的服务)，我们的产业结构由于各种原因没有及时地跟上。比如说我们现在有些希望去一个很好的医疗，可是你到医院，你看到仍然是缺医少药。很多人需要去融资，为什么互联网金融现在发展那么快，这是社会的需求，当你需求到了一定程度以后，你的供给没有跟上时，那么增长动力就缺乏。
所以下一阶段，我们所谓到了一个中等收入陷阱的时候，实际上人们到了中等收入以后，需要更高的需求，可是我们的产业结构没有及时地调整。当产业结构没有及时调整它就出现两个问题：第一，增长没有动力，你原来的动力卖不动了，人们不需要了，像山寨手机，十年前山寨手机市场非常好，现在山寨手机在深圳几乎没有市场，因为他已经有更高的需求;另外，就业也成问题，一些低端的制造业就逐渐失业，这些人的收入又成了问题了，高的工作他做不了，低的工作他找不到，所以贫富差距又出现，所以它背后实际上是产业结构能不能及时调整的问题。当然这个产业结构的调整，背后又牵涉到经济政策、教育程度。
战后起飞的几个国家有南美、有东亚，南美的几个国家都陷入了中等收入陷阱，但是东亚的几个国家发展都比较好，它的市场经济让企业能够及时发展，同时它的教育是及时跟上的。包括最近李光耀去世，你去看新加坡的历史，新加坡的历史在刚刚起飞的初期，它就重视教育。台湾也一样，宋楚瑜当时给我们做了一个报告，台湾经济的起飞和发展的经验，他就说台湾经济的发展很重要的一个经验就是注重教育，他说在日伪时期，台湾的每一个县都有一个机场，但是60年代以后，台湾每一个县至少一所大学。这是人才的培养，也是结构转型的必要条件。
总的来讲，现在中国正处在一个调整解决的时候，这个非常重要。对我们创新创业，你朝哪个方向去调整，你朝哪个方向去创新创业，你要了解这个大趋势，应该顺应这个大趋势去创新创业。我认为中国经济仍然会有8%左右的增长，8不是一个极限，但8可能是一个平均。
讲到增长速度的时候我要表达一个观点，我们虽然进入了中高速，但是中国经济仍然会有一二十年比较好的增长前景，所以大家要有信心，不要认为说前一辈的人有机会，我们现在没机会了，你同样会有机会。当年有张瑞敏的机会，现在有马云的机会，再过五年、十年，我们还有新的很多很多的机会，同样可以出现类似这样成功的，当然可能在不同的行业，行业的选择也非常重要。
世界各个国家的发展基本是这样一个阶段，这是美国的一个经济学家罗斯托讲的人类发展的阶段。发展经济学告诉我们，首先我们在传统经济里面是追求生存，从发展中国家到发达国家有一个突变，叫做起飞，罗斯托把它比喻为一个飞机。我们现在在起飞阶段。农民最早就是家庭农民，后来又有私人企业，后来又消灭了，80年代又有了私营企业，所以80年代的增长只是一个非常体制的增长。中国的真正起飞是90年代开始，工业化、农民进城打工等等，这个表明一个国家开始起飞了。起飞刚开始的时候，基本上产业结构是农业为主，中间就是制造业为主，到了起飞结束的时候就应该是服务业为主。
中国现在还没有完成这个过程，这个过程需要多长时间呢?每个国家不一样。中国这么大的“飞机”，我们的跑道当然也需要很长，但是一旦起飞，没有50年的时间是不可能完成我们的起飞，我们现在也就30来年。从这个角度来讲，我对前景也非常乐观，大家不要认为中国经济机会没了。更不靠谱的就是，美国有人说中国的经济要马上崩溃了，我们不但不崩溃，我们还处在起飞当中，我们仍然会有一个相对高经济增长速度的时间，所以特别年轻人要充满信心，你们可能是未来的马云、俞敏洪。
后面的20年一部分还在追求生活，但更多的是在追求生活质量。怎么改善生活质量，这是未来的主要需求。看看韩国和台湾，它们在过去的40年里面，前面也跟中国差不多，平均10%的增长，到了80年代以后，即使在东南亚金融危机以前，它仍然可以达到8.8%的增长，所以平均也能达到8%的增长。
我要讲的第一点，虽然我们的速度不像以前那么高了，但是并不意味着中国经济没有机会了。我们现在强调高质量的制造业，就要有很多科研方面的投入，没有科研方面的投入就达不到高质量，逐渐就会被淘汰。将来的发展一个是有规模的高质量的制造业，再一个是各行各业的服务业。
我们也讲讲将来经济发展的趋势，为什么服务业前景广阔。人们收入和消费的结构，农产品的比例会越来越低，尽管农业非常重要。美国经济很发达，美国的可耕地比中国还要多，它的土地面积跟中国差不多，但是不像我们像新疆、北京不能做农业，(美国)这么发展的农业只占它GDP的1%，中国现在的农业占10%，还在不断下降。制造业非常重要，美国的制造业也很强大，包括它的飞机、汽车、军工等等，但是美国的制造业占GDP比重只有20%，也就是将近80%的美国的产业来自于服务业，这是一个趋势。
这是各个国家服务业的比重，香港只是一个城市，它就不说了。看美国，美国的占到79%，中国的将近到50%，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这是韩国经济三大产业GDP占比，它农业逐渐下降，制造业是先升后降，一开始占20%左右，达到百分之三四十开始下跌，服务业一直是不断增长的产业。
大家千万不要小看服务业对经济的拉动。首先，服务业对消费的促进，服务业我们可能理解的只是生活服务，其实不光是生活服务。我举几个典型的企业家，80年代的步鑫生做衣服的，90年代的张瑞敏做空调的，现在这几个成功的人，实际上大部分还是在服务业，包括俞敏洪，他的新东方就是一个服务业，包括像马云，他搭建一个平台，然后再这个平台里面可以让原来的服务业更加发展。
生产服务对产品的附加值增加很多，现在我们的制造业是要提升，但是还不够。同样一件衣服，你要讲质量，中国完全可以做到最好的质量，但是为什么你买衣服的时候上面多一条鳄鱼，多一个打马球的，这个价格就不一样。像LV包，中国也能生产出来，但是为什么它的价格这么贵，这个就来自于服务业的增值。像同样一个服务业，像一个手表，从中国工厂生产出来的一个手表，美国人从工厂出来100块钱可以卖到160块钱，意味着它制造业的增幅可以是60块钱，这个60块钱来自于服务业，日本将近能卖到130块钱，中国只能卖到105块钱。
所以我们要提高产品的附加值，第一，质量是要进一步提高和保证;第二，通过服务业、营销、设计，使得产品的附加值提升。而且中国也到了这个时候，当你很穷的时候你不在乎它的外形、包装、品牌，只要它的使用价值就行了，可是当一个人富裕到一定程度，这个国家富裕到一定程度，决定价格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偏好，偏好对于价格的作用越来越大。为什么要做广告?广告就是要改变你的偏好，我们通过很多广告在创造需求。你像乔布斯，他满足的不是你现在的需求，他知道你的收入，通过创造你的需求来赚钱，不仅仅是处在产品质量的提升方面。
另外法律上也会对产品价格有提高。我们对企业从来不会想法律对企业的增值在哪儿，我们不要光想设计、制造，还要想到营销、法律、物流等等。这些领域也是属于我们创新创业的重要部分。
从经济角度来讲，我们可以看到中国未来主要的增长点在于服务业，即使在去年，全国GDP增长只有7.4%，前年是7.7%，但是我们的服务业第三产业增长都是超过8%。互联网现在是发展高速期，电商的发展平均每年的速度超过25%，所以你抓对产业非常重要。我认识马云是1999年，当时我们在讲互联网，也没想到马云今天做那么大，他确实是抓准了行业的发展趋势，坚持不懈，到了一个适当的时候，遇到机会他就发展起来。
增长新动力。一方面要深化改革，李克强总理讲了一句话“改革是最大的红利”。现在人口红利没有了，或者说土地红利没有了，下一个的推动是什么呢?是改革，这一点可能是经济学家和科学家不同的地方。有一年总理开座谈会，另外学校的一个教授就讲，我们现在资源不够了，所以一定要压制GDP的增长。我说我不太同意这个说法，关键在于哪一部分的GDP增长，不是所有的GDP增长都需要耗费体力和人力。
我们现在的改革有很大的空间，我举一个例子就是中国的农业，其实在考进北大以前我在东北当了几年农民，中国人吃不饱，所以要去开荒种地，我们那时候受到的教育，中国人多地少，所以挨饿吃不饱是个常事，你要想办法吃得饱，就要去开荒种地。可是开荒种地仍然吃不饱。我说人生当中永远有几个镜头，特别是像这几个领导人都是当过知青的，现在习主席提出“光盘行动”，我相信他一定体验过光盘行动。我们的人口比那时候几乎翻了一番，我们进口也没有进口多少粮食，主要是改革。
中国的改革还有很多空间，我就讲几个方面的改革。
第一，促进市场发展的改革。政府要改革，你不要老是当“保姆”，要从政府职能的改变，制造一个很好的环境和制度，然后让企业自己去发挥。功能的转变非常重要，政府要不管现在的一些事，包括创新创业也不是政府该管的事情，政府就应该对创新创业的企业给予更多的放松，而不是亲自去搞创新创业，更多是要让大家发挥积极性。
第二，促进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的改革。中国的城镇化是滞后的，我们的工业化改革应该说完成了2/3，但是我们的城镇化完成一半都不到。城市的户籍制度让农民进不了城市，另外农村的土地又拽着农民。外国人不理解我们为什么叫“农民工”，我就跟他解释，我说是农民的身份，做着工人的工作。还有一个问题是留守儿童。
第三，促进社会发展的改革。
第二个推动的动力最主要是创新。什么是创新?熊彼特就讲，创新就是建立新的生产函数，在生产体系中引入从未有过的生产要素的新组合。简单来讲，创新就是说我要做一件以前没有的事情，来生产出不一样的东西。这里面有两个可能，第一它可以生产出各种的东西，第二它用各种法来产生。创新不等于发明，创新最重要是重在怎么把发明商业化，而形成生产能力。比如说你今天在实验室里面发明一个新东西，它还谈不上创新的概念，一定要让它形成一种生产能力。
现在我们的创新包括哪些呢?首先是技术上的创新。作为普通的人来搞创新，最重要还是应用方面的创新。但是除了应用方面的创新以外，我们从国家层面还要有基础科学的突破，国家要有更多的投入。同时，创新需要有大量人才的培养，刚才敏洪也讲到，要自己看书，你要有积累，这个积累就包括知识的积累。
还有商业模式的创新。你可以把现有的技术组合起来，重新出现一种新的商业模式。在移动互联网时代，首先有了新的机遇，市场更加拓展了，如果你做得好，你可以通过互联网把你的产品卖到全国卖到全世界，这是一个机遇。现在市场确实是要善于发掘，我们现在有一个学生去搞沙拉，实际上是一个商业模式的创新，他通过网络找到市场，通过网络知道有多少人订他的餐。
还有合作广泛，广州有一家服装厂，在互联网时代，他的设计不再是他的设计团队了，任何人都可以参与他的设计，参与他的设计以后都可以分享。
有一些定位很重要，你不要做的东西人家都不需要，你再好的技术可能也不会有市场。另外产品定位，你没有你的特点，竞争是非常激烈的，你一定要考虑到你的特点是什么，我们把这个称之为“垄断竞争力时代”，在工业品和服务业里面处在垄断竞争。什么含义呢?你对自己的品牌有一定的垄断，比如说啤酒，啤酒各种牌子。工业产品也好、服务产品也好，既要有自己品牌的独特性，同时你也存在市场竞争，所以你一定要做出你独特特差异化，越差异，跟别人不一样，但是你要比别人更好，这时候你的发展机遇就特别大。每一个产品，同样一个行业的产品，你要想到我跟别人的区别在哪儿，我吸引的客户是什么样的人群。
一开始我们说在北大以外再办一个校区，有什么东西它能够跟本部去竞争?这个不是没有可能，你就要做出不一样的东西来，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定位，就是差异化。还要有比较优势，我们的比较优势，在深圳，在南方，它在应用方面、创新方面有比北京更好的环境。而且我们靠近香港，像这些优势分析完了以后，你可以做出来。什么东西可以把我的长项发挥出来，比较优势有两项，第一发挥你的长项，第二你的短项不要去做。
专业化。市场经济的核心是专业化分工，而我们现在很多还是小农意识在做企业，我经常批评很多企业家，我说你看你的企业，介绍起来这是它的金融板块、这是它的文化板块，一个不大的企业做了非常多的板块。你看美国的企业是非常集中的，每年拿出收入的10%做科研，我们现在哪有企业做这样的事情?已经成熟企业的创新需要集中精力，不要到时候像农民一样，鸡蛋不放在一个框里，肥水不落外人田，还要自给自足、自力更生，这样的企业是做不大的。所以专业化非常重要，你专注才能做出成绩。
我也想呼应一下俞敏洪的话，你做企业一定要有理想，我们讲梦，这个想可以不断调整，可以越做越大，而且越大的梦你的成功机会越大。我建议大家读一下《乔布斯传》，他有一点，他说人的生命是短暂的，所以我们要尽量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因此他的目标是改变人类。可能他没有像我们这样的教育，什么中国梦、美国梦，但是他有一个大的梦想，要改变人的生活。同时还要有踏踏实实非常细致的工作。乔布斯也关心小事，他连设计的产品背后看不见的他都很在乎，他一个苹果的店他要亲自参与，把它不断实验达到完美以后才可以脱离。一个企业要有人帮你做事那是最好的，那你就可以天天去做大事，但是你一定要保证这些小事有人做，没人做的时候你这个产品是达不到极致的。
所以，用最后一句话，很多商学院的学生都很赞成我的一句口号，“海阔天空地想，脚踏实地地干”，祝愿在座的学员们，海阔天空地想，脚踏实地地干，成为成功的典范。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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